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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产、股权是与非
并非刻意夸言。聚焦IPO募资用途,4亿元用于盘古润滑·液压系统青岛智造中心二期扩产项目、1亿元用于盘古智能(上海)技术研发中心项目,剩余的2.5亿元用于补充流动资金。
过半资金用于扩产,是否激进呢?
一方面,盘古智能集中润滑系统年产能逐步增加,2020年达到35000台左右。产能利用率由2018年的86%上升至2020年的95%。
另一方面,2018年至2021上半年,盘古智能固定资产分别1,005.39万元、1,695.46万元、2,102.39万元、11,615.48万元,其中2020年末、2021年6月30日在建工程金额分别为5760.22万元、380.69万元。
而报告期内,盘古智能在建工程仅一个,即盘古润滑·液压系统青岛智造中心项目。该项目于2020年6月建设,内容涉及五幢厂房及办公楼,其中1#和2#厂房已于2021年上半年陆续投入使用。
刚投产,又要募资4亿元二期扩产,是否步子有些大?
值得注意的是,二期扩产项目的环评文件显示,智造中心项目2021年3月27日进行了竣工环境保护验收自主验收。其附件则指出4月2日整体项目竣工环境保护验收合格,这与招股书披露的在建状态说法有矛盾。
此外,招股书显示,二期扩产项目达产后可实现年产润滑系统28500套,较目前的年产35000套产能新增80%。
结合2021年业绩下滑、市场需求变化、项目在建周期,上述扩产风险多大,新增产能有无过剩可能?资金链及成本压力几何?
盘古智能表示,随着业务量不断增加,公司设备生产能力已开始显现不足,导致产品交付周期延长,严重影响公司业务规模的扩大,产能瓶颈问题凸显。公司需增加产能,以进一步提高供货能力,契合公司业务发展速度。
孰是孰非,留给时间作答。
细观经管层面,还有考量。
比如股权代持争议。据国际金融报报道,盘古智能成立于2012年,由邵胜利、朱凤环出资设立。
截至招股说明书签署日,邵安仓、李玉兰通过直接及间接的方式合计持有盘古智能67.15%的股权,为盘古智能实控人。
2011年7月,邵安仓、李玉兰夫妇先设立了指青岛精益创伟液压技术有限公司(后被盘古智能收购),从成立初至2019年底,二人股权一直由近亲属邵安美、李彦升夫妇代持。
对于代持,招股书以“出差”为由解释。
疑问在于,工商备案登记事关股权归属,并没影响多少出差事宜。理由是否牵强、有无有隐患呢?
值得注意的是,盘古有限曾将邵胜利、李昌健起诉至法庭,要求后者归还代持股份,最终盘古有限胜诉。
另一厢,繁杂的代持关系,也一度使保荐机构出现笔误。
比如,其中一段代持关系解除本应该是:“2019年12月,邵安美、李彦升将其所持精益创伟全部股权分别以30万元、20万元价格转让给盘古有限以解除精益创伟股权代持的合理性。”
而在国金证券的保荐工作报告中表述成:“邵安美、李彦升将其所持中科海润全部股权分别以30万元、20万元价格转让给盘古有限以解除精益创伟股权代持的合理性。”
还有“有意思”的地方。
2018年6月,邵安仓、李玉兰将其所持盘古智能部分的股权以1元/注册资本的价格分别转让给李昌健、齐宝春、邵胜利、成谦骞。李昌健、齐宝春为盘古智能的核心技术人员,邵胜利为邵安仓弟弟,成谦骞为外部自然人。
2018年,盘古智能只进行上述一次股权变更。奇怪的是,当年盘古智能存在2317.09万元的股份支付费用。
对此,盘古智能表示,2018年的股份支付费用主要是对李昌健、齐宝春等核心技术人员进入所支付。
那么,成谦骞到底是谁?作为外部自然人,他为什么能以1元/注册资本入股盘古智能?
另一玩味点是,据中华网报道,盘古智能存在证监会系统离职人员通过私募股权基金投资入股的情形。
上交所要求说明,证监会系统离职人员入股发行人的出资来源及合规性,入股的原因和背景,是否符合《监管规则适用指引——发行类第2号》的规定。
盘古智能回复,经核查,祁艳2018年7月从证监会青岛证监局离职,属于未满十年的工作人员。2020年12月,其认缴松智创投100万元财产份额。后者投资了青岛盘古智能制造股份有限公司。